“是呀,这件事是够你头疼的。老板对这类事情一向十分重视。这在我们这个栏目已是司空见惯的了……”
子夜时分,他们分了手,约定下星期三再见面,因为德·马莱尔夫人要在城里接连参加几次宴请。
“这篇文章你知道,就是我们第一次合写的那一篇:《非洲服役散记》。我根据当前的需要,把它重新改了改。”
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奇异气味——编辑部所特有的气味。杜洛瓦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,心中未免有点胆怯,但更多的是惊奇。不时有人带着小跑从他身边走过。他们从一扇门进来,在他还未看清他们的面孔之前便已从另一扇门边消失了。